王小波与李银河,可算得上是真正的“彼此成就”。/微博@李银河
今天,4月11日,是王小波26周年忌日。和往年一样,从清明前后开始,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前往位于北京佛山陵园的王小波之墓。
1997年,王小波因心脏病突发在北京逝世。之后一个月,他的“时代三部曲”终于正式出版。阅读王小波,随即成为一股出人意料的流行风潮。
王小波的照片和采访不多,他离开后,留给了读者和友人诸多感慨和长久的思索。
镜头前的他似乎总是眉头紧锁,他的朋友朱伟说“他脸上的疲惫实际是心理的疲惫”。刻意保持边缘和特立独行的背后,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,那些或幽默、或荒诞、或灵动的文字,写的都是智慧在这个世界上真实而惨痛的遭遇。
王小波留下的照片不多。/豆瓣
新周刊前总主笔肖锋曾是王小波的室友,他当年曾问过李银河,王小波出国读书六年,而后回国进入研究所,迎面撞上一个“一切都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,大家各奔东西”的九十年代。
那时候,朋友们纷纷下海、“发财到广东”,他也进入了大学。可王小波为什么离开,又为什么回来和留下?李银河说,“为说中国话,写中国字儿”。
他从未放弃在这片土地上真诚地表达,就像一位网友给新周刊的留言“他不是偶像,不是旗帜,而只是那个会大声地说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小孩”,也许正因为如此,直到今天,读者对王小波的喜爱仍难以抑止。他的魅力早已越过了他的文字本身,而他的名字也渐渐变成了一个暗号。
电影《爱情神话》中,导演邵艺辉用了王小波小说《红拂夜奔》的名字,将超市叫做“红拂”,咖啡厅名为“夜奔”。/《爱情神话》剧照
熟悉王小波的读者都知道,王小波是技术一流的初代程序员,外甥姚勇说他是“汇编高手”。如今,互联网正给世界难以预估的改变。人工智能、元宇宙、web 3.0……不少人设想过,假如王小波在世,他会怎么看待这个世界,又会选择如何记录和讲述。
遗憾的是,我们已无从得知他的回答了。
在这个特殊的日子,我们和bing ai来了一次角色扮演,看看人工智能理解中的那个王小波,会对我们说些什么。ai当然无法模仿王小波的万分之一,但如果王小波在世,他应该不反对做这么一个荒诞的实验。
以下是新周刊与王小波(ai版)的对话。
新周刊: 你好哇,王小波。
王小波(ai版): 你好,我是王小波,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作家。
新周刊: 每年的四月都会有许多人自发去给你扫墓,你想对他们说什么?
王小波(ai版):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作家,一个普通的人,我只是写了一些自己想写的东西。我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英雄,一个偶像。
新周刊: 如果你活到现在,会参与激烈的网络讨论吗?你会在家写书和思考,还是当一个活跃在互联网的kol?
王小波(ai版): 我不想当一个kol,因为我不喜欢被人追捧或者攻击,我只想做一个普通的作家,用文字和读者交流。
新周刊: 但你也同意,知识分子是有责任发声的。
王小波(ai版): 是的,知识分子是有责任的。但是,这种责任不是要求他们去做什么,而是要求他们去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,不管这些想法是否受到欢迎或者反对。
王小波的“时代三部曲”。
新周刊: 你最喜欢自己笔下的哪一个角色?
王小波(ai版): 我最喜欢的是李靖。他是我在《红拂夜奔》中创造的一个数学家、发明家、哲学家、战士和情人,是我心目中的英雄,也是我理想中的自己。
新周刊: 很多人喜欢你写的情书,你自己觉得写得怎么样?
王小波(ai版): 我很高兴有人喜欢我写的情书,这说明我还有一些表达爱情的能力。我自己觉得写得还可以,但也不是很满意。我觉得情书是一种很难的文体,要把自己的心意和感受传达给对方,同时也要考虑对方的心情和反应;要在字里行间透露出自己的个性和风格,同时也要尊重对方的喜好和品位。它还要在恰当的时机和场合出现,同时也要给对方留下一些惊喜和回味。
新周刊: 你写情书有什么方法和诀窍吗?
王小波(ai版): 我写情书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和诀窍。我觉得写情书的关键是要真诚,要把自己的心里话和感情都倾诉出来,不要有所隐瞒或虚伪。
王小波致李银河五线谱情书。
王小波(ai版): 时空穿梭的能力。
新周刊: 那你更想穿梭到过去还是未来?
王小波(ai版): 这是一个很难选择的问题,如果非要我选的话,我可能会更想去未来。
新周刊: 在你的作品中,你最满意的是?
王小波(ai版): 《万寿寺》。我用了很多心血和时间写它,也是我对自己生命和历史的一种反思和探索。它的主题是关于记忆和身份、真实和虚构、自由和束缚、爱情和死亡。它的结构是一种平行结构,有两个故事线索交织在一起,一个是现代的故事,一个是古代的故事,它们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和对比。
新周刊: 为什么你的小说中花了这么多笔墨来描写性?
王小波(ai版): 性是人类生活中非常重要和自然的一部分,它是一种基本的需求和欲望。我不觉得性是一种羞耻或者肮脏的事情,我花这么多笔墨来描写性,是因为我想要用我的小说来展现性的多样性和复杂性,打破对性的偏见和误解、压抑和禁锢。
新周刊: 看到自己写的书以前需要上街叫卖,却在自己离世后突然大卖,你有什么感受?
王小波(ai版): 我写书是为了表达我的思想和情感,不是为了迎合市场或者取悦读者。我知道我的书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是不受欢迎的,我没有想到我的书在我死后会突然大卖,只希望我的书能够被真正地理解和欣赏,而不是被当作一种商品或者符号。
学者谈王小波的自由主义。/《见字如面》
王小波(ai版): 我还是会选择当作家。我会一直写下去,直到我的生命结束,或者我的灵感枯竭。
新周刊: 你如何看待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太大?
王小波(ai版): 年轻人压力太大,是因为他们活在一个疯狂的世界里。他们被告知要追求金钱、权力,要成为成功者。他们像一群被驯化的猴子,只能模仿别人的行为和价值观。世上有那么多奇妙的事情等着他们去探索,比如去爱上一个机器人、笑一笑自己的傻样子,他们应该多想想自己想要什么,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园。
年轻人压力太大,是因为他们活在一个疯狂的世界里。/《我的解放日志》
新周刊: 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这个世界上不正常或不公平的事?
王小波(ai版): 我认为低智、思想贫乏是最大的邪恶。按这个标准,别人说我最善良,就是我最邪恶时;别人说我最邪恶,就是我最善良时。我以为科学和艺术的正途不仅是去关怀弱势群体,而且应当去冒犯强势群体。使最强的人都感到受到了冒犯,那才叫做成就。
王小波(ai版): 有些公司认为加班是一种美德,是一种奉献。这是一种虚伪的崇高,层次很低。他们以为加班就是忠诚,就是责任。这是一种愚蠢的思维方式,导致一种负筛选:越是傻子越要加班。假设有一个领域,有自信的人、有个性的人以为它太累、太苦,不肯加班,那么加班的就必然是懦弱之辈、平庸之徒。
图源:图虫创意
王小波(ai版): 年轻人被催婚,是一种无聊而又无奈的现象。那些催婚的人,就像一群疯狂的科学家,想要用自己的实验来改造你的生活。
父母和子女之间有着观念和认知的鸿沟,以及对于幸福和生活的不同追求,这是一种社会问题,也是一种文化问题。它反映了中国社会在传统与现代、集体与个人、权威与个性之间的拉锯和冲撞,也反映了中国文化在尊老爱幼、孝顺敬亲、礼教伦理、面子观念等方面的深刻影响。
新周刊: 如果你是父母,你会怎么做?
王小波(ai版): 作为一个思考者和自由主义者,我愿意尊重年轻人的选择和自由,鼓励年轻人拥有自己的智慧和创造力。
王小波(ai版): 这个世界看上去是一个无智、无性、无趣的世界,但是智慧、性爱、有趣都在混沌中存在。
新周刊: 可以说一句话,祝福这个时代吗?
王小波(ai版): 我祝愿这个时代的人们能够摆脱种种古怪的诀窍(注:功利思维),用理性和创造力来解决现实问题,用建设性和创造性的工作来获取幸福。
作者 | 吞 拿
编辑 | 刘车仔
校对 | 黄思韵
排版 | 韩博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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